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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俐方指导六年级学生做沙盘训练。(学生面部已做模糊处理。)受访者供图
如何准确说出自己的悲伤、忧虑和恐惧?如果你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
如何阔步找到自己的锚点、方向和光芒?如果你的眼前永远只有黑暗。
国内外多项研究显示,相比于健全儿童,残疾儿童在成长过程中,往往会面临更为复杂的心理困境和挑战。而受生理上的缺陷影响,普通的沟通及心理咨询方式有时并不能很好地适用于残疾儿童。近年来,贵州省六盘水市特殊教育学校积极推进残疾儿童心理健康教育,让他们在掌握自理能力、生活适应能力、生存技能的基础上,也能树立积极的心态,拥有快乐的生活。
沙盘上的心理课
眼前有一盘细沙、一瓶清水,还有许多造型各异的小玩具。孩子们坐在沙盘前,跟随各自内心的想法,用沙子和玩具创造出一幕幕场景。一旁的老师静静地观察他们,希望从中读出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声——这是贵州省六盘水市特殊教育学校里的一节专为听障儿童设置的沙盘训练课。
“我们学校主要有三类残疾儿童,分别是听力残疾儿童、视力残疾儿童和智力残疾儿童。对于听力残疾的学生来说,因为他们不会说话,通过手语也很难表达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我们就借助沙盘训练这种心理治疗方式,来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这些内容可能是他们平时不愿意告诉老师、同学或者好朋友的。”六盘水市特殊教育学校副校长刘松莉说。
在一次沙盘训练课上,一名小学四年级学生将棺材形状的玩具摆放到了沙盘的正中间,这不同寻常的选择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在沙盘上,摆放何种物品、物品摆放在什么位置等各种选择都代表了不同的含义,能投射出孩子深层的心理需求。而棺材反映出这个孩子内心里可能存在恐惧感。”六盘水市特殊教育学校教师丁俐方说。
老师们当时没有声张,而是将这个孩子摆放的沙盘拍下照片。之后,他们将照片发送给六盘水市教育局组建的专业心理专家团队进行咨询。结合咨询结果和对孩子家庭情况的调查,老师们发现,这个孩子来自农村,父母常年在外务工,而家中老人不会手语也不懂得正确的教育方法,有长期打骂孩子的行为——这正是恐惧的来源。
“后来我们与孩子的家长进行了沟通,告诉他们日常生活中要对孩子多一点耐心。”丁俐方说。
据了解,六盘水市特殊教育学校现有名学生,其中有多名学生来自农村,多为留守儿童。针对长期分离导致留守儿童与父母的关系比较疏远的问题,刘松莉表示,学校每个学期都会把学生家长请到学校,一起学手语,一起探讨怎么教育孩子的问题。
不需要说的“谢谢”
小芳(化名)总是把“谢谢老师”挂在嘴边,而且每次语气都特别客气、诚恳。但这种讲礼貌的行为却让班主任杨家来看出了“问题”。
“通过观察,我们发现她会下意识地讨好别人,她其实一直活在自卑的情绪里。”杨家来说。原来,小芳因视力障碍在日常生活和学习中面临着诸多不便,这让她从小感到自己与常人不同。而她的父母又忙于生计在外打工,因此对她缺乏足够的
“视障儿童的自卑心理是非常明显的,而且还容易形成讨好型人格。因为他们看不见,生活上不能自理,经常担心自己会不会给别人造成负担,于是产生是不是我对你好一点,对你客气一点,你就会对我很好的想法。”刘松莉分析道。
针对小芳的情况,学校采取了一系列干预措施。首先,通过心理辅导帮助她认识自己的价值,树立自信心。心理辅导师与她进行了深入的沟通,让她明白视力障碍并不是她的错,也不应该成为她自卑的原因;其次,通过参加技能培训,包括盲文阅读、生活自理等,她的生活能力有所提高,自卑情绪进一步减轻。此外,老师们还鼓励她与同伴交流,多参加学校和班级组织的各项活动,建立友谊。在一次集体活动中,小芳参与了跳绳比赛,虽然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困难,但她努力的表现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可和鼓励。这次活动让小芳头一次体验到了成功的喜悦。
小芳的变化被老师们看在眼里。最开始是老师们经常找她谈心,后来是她主动找老师聊天,而最近,她来找老师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你怎么不来找我们了?”有一次,在走廊上遇见时,刘松莉和杨家来叫住小芳问道。
小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哎呀,老师,我最近挺忙的,有好多事情要做。”
那一刻,老师们觉得小芳真的找到了自信。“我们也意识到,在引导视障儿童走出自卑心理时,仅仅
在这里没有标签
宣泄室、沙盘室和手语沟通室,如今,六盘水市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们已经对学校里的这三间房间非常熟悉。而且,他们并不觉得这三间房间有什么特殊,因为开放日的时候,老师会带大家一起来“玩游戏”。
“我们不会在某个孩子出现了心理问题时,才对他进行心理健康教育。也不会给某个孩子贴上心理有问题的标签,让他有负担感。”刘松莉说,在作出判断时,老师不会轻易给孩子定性,而是多次观察他们的选择。
“如果他多次去摆沙盘,我们就会把他摆出的沙盘拍下来,结合他平时的生活、学习情况,以及班主任、任课老师对他的了解,进行总体分析。如果他只是面临单纯的学业压力或者亲子关系中的压力,我们就会通过家校沟通、师生互动去解决。如果我们发现他存在恐惧等情况,我们就要分析他会不会遭受了家庭暴力、同学间的霸凌,返校途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故没有告诉我们……”丁俐方说。
有一次,老师们从一个孩子的沙盘中推断他可能有遭受性侵的可能。“我们及时介入调查后发现,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可能是他在刷视频时无意中看到了这样的内容。”刘松莉说。而借由这一契机,老师们及时给那个班的孩子上了一次性教育课。当然,孩子们并不知道其中缘由,依旧把这当成了能学到知识的游戏。
“残疾儿童作为社会中的弱势群体,需要得到我们足够的